2023-02-25 大考中心「試題停看聽」
大考中心製作相關影音介紹本中心的命題、試務,最近推出「試題停看聽」系列,用短短5分鐘的影片為您介紹各學科的試題。本次國綜、國寫各有一支短片,歡迎您上網觀賞。
去年至今,國文科相關影片共推出三支:
1. 試題停看聽系列:國綜-多文本閱讀(112年2月上線)
2. 試題停看聽系列:國寫-如何面對大考國寫題(112年2月上線)
3. 112學測簡介-國文考科(去年11月上線)
提供同學們參考
2016-07-02 三民版每月國文快遞
三民版每月國文快遞
http://www.grandeast.com.tw/chinese/delivery.aspx
2016-04-14 104下學期高三一段非選。延伸閱讀。
【104下學期高三一段非選。延伸閱讀】
閱讀台大哲學博士生楊舒淵2015年七月於《天下雜誌》「獨立評論專欄」發表〈從社會支持防治隨機殺人?向原住民借智慧〉一文,並回答下列問題:
根據日本法務省的研究,犯案的高風險群,經常是那些有著失業、家庭不和、居住不安定等等狀況的人。由此看來,做好社會支持,降低讓人淪落到這種處境的可能性,會是減少隨機殺人的一項解方。
可是,該怎麼樣才能做好社會支持?深入追究,今日在社會支持上的缺陷,很可能是主流社會看待「價值」的觀點不夠全面、甚或有所偏執。……
我的布農族老師說過這樣的傳統,說的是他們對所謂「我的東西」、對「人與人」、對「人與天」的觀點。他是這樣說的:在傳統中,族人看到有人問也不問就拿走自己家的東西時(主流社會有時叫做「偷」),不會去追究。為什麼?因為他們想的是「對方有需要,只是不好意思說。」拿東西的人不好意思說,是不想因為能力或運勢差,得不到東西了還失去尊嚴;被拿東西的不說破人家,是因為想讓對方保有尊嚴,也承認自己今日會獲得,是因為上天的恩賜,畢竟再有能力,努力了也不見得會獲得。
我想,在這種「分享」的觀念背後,有著深厚的謙卑。謙和地對待別人,卑謹地看待所得,同理他人的心情,感謝上天的恩賜。這跟今日社會習以為常的觀念不同,沒有對個人能力的過度推崇,沒有對個人權利的絕對要求。
或許有人覺得奇怪,在這種傳統中,面對別人的需要,可以分享到什麼樣的程度?又或者會不會有人只拿別人的東西但不分享?不告而取與分享的底線是什麼?
這些問題剛好突顯出觀點的重大差別。布農族老師談及,在自己需要的之外、就算是「多出來的」,都可以分享。不過,對於「自己到底需要多少」,布農族老師則認為:思考的方式不是以自我滿足為優先考量,而是先想想身邊的人、整個家族、甚至整個部落,基本上是一種「我不希望有人比我更糟」的概念。當然,把這種態度發揮得最好、又越有能力並實際照顧別人的,就會被推崇為領袖。然而不管成不成為領袖,最要緊的,每一個有這種態度與作為的人,對身邊的人來說,都是可託付、可仰賴的人。至於那些只拿但不分享,或者說得更清楚些,有能力、有好運卻懶惰的、自私的、不軌的,被發現的話,就是被瞧不起被唾棄的對象;老天也不會再讓合適的動物掉到他的陷阱裡,田裏也種不出好東西。
謙卑的態度、分享的行動,如果主流社會上更多人趨向如此,領導人物與政府單位也是以利益資源上的弱者為優先考量,所謂的「社會支持」應該就更能落實了。
故事還有後續。拿東西的人後來獲得了生活所需之外的,他也讓人自由的拿走,發現別人缺少什麼,也會偷偷地放到別人家中。
(一)文中布農族老師所說的「分享觀念」是什麼?而這種觀念是源自於何種想法、信念?
答:(1)「分享的概念」:是在看到有人問也不問就拿走自己家的東西時,不會去追究。
因為他們知道「對方有需要,只是不好意思說。」拿東西的人不好意思說,
是不想因為能力或運勢差,得不到東西了還失去尊嚴;被拿東西的不說破人家,是因為想讓對方
保有尊嚴,也認為自己今日會獲得,是因為上天的恩賜,畢竟再有能力,努力了也不見得會獲得。
(2)「分享」的觀念源自於「深厚的謙卑」:謙和地對待別人,卑謹地看待所得,同理他人的心情,感謝上天的恩賜。
其中,沒有對個人能力的過度推崇,沒有對個人權利的絕對要求。且,付出的人是基於一種「我不希望有人
比我更糟」的概念。
(二)作者認為學習「分享概念」,或許更能落實「社會支持」,減少暴戾事件。那你/妳呢?
請以「社會暴戾事件之啟示」為題,嘗試推溯其因,提出妳/你的防治想法,書寫首尾俱足之文。
參考:能夠就現象觀察,探討原因,並提出具體防治理念或方法,即可得分。
【延伸閱讀】
陳安儀:單一價值社會觀,製造反社會人格
羊正鈺:恐懼與偏見——為什麼永遠都有效?從《動物方城市》談起
天下雜誌‧關鍵字: 無差別殺人事件評論
2013-04-04 引導作文──給未來的自己
以後,到底會變成怎樣的大人呢?每一個大人,都是過去的小孩變成的。今日的你,其實也是小時候的你變成的。那麼,你覺得小時候的你,留下些什麼訊息與痕跡給今日的你呢?而今日的你,又將要留下些什麼給未來的你呢?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大人呢?
時空快轉至○年○月○日,你的一天會是怎麼樣開啟的呢?可能會是在臺北市南京東路捷運站上的繁忙人潮中,開啟都市上班族的一天?或是正在法國巴黎香榭大道上的咖啡館中,與一群同樣來自臺灣的留學生談論你的博士論文計畫?或你仍然在臺南,在府城溫柔的晨光中,踩著一如高中以來的南門路或健康路,往工作的地方前進?或者,你正在家中準備展開家庭主婦繁忙的一天,你的小孩正在門口催促著媽媽快些載她到幼稚園去?還是,這些都不是你,你正決定飛離,飛往地球的另一端,但尚未決定你的去向?
請以「○年○月○日」為題,具體描繪自己的一日生活,寫一篇六百字以上的文章。
可從時間、地方、感情狀態、家庭關係、工作狀況等等面向切入,題材、體裁皆不限。但請注意,為了營造時空跨度的神秘感,請以十年以上的差距為揣想題目;今年為2013年,則妳(你)訂立的題目至少應為2023年以後。
2013-04-04 旅行文學的閱讀與創作
1. 曾經,在那個充滿意義的時空裡──
羅智成《好的旅行,以及好的文學》:「旅行文學的內容應該是來自創作者個人旅行的體驗。藉由行動與觀察,我們和某個時空互動,並產生知性或感性的激盪──所以,旅行文學的作品讓讀者也經歷到一段有意義的旅行。」
席慕蓉〈國境在遠方〉:「旅行的意義在脫離日常生活的軌道、在撤除界線、在放鬆自我、在融入他鄉、在嬉遊中觀察與反省。」
詹宏志《硬派旅行文學》:「不管是出生入死的搏命旅行文學,還是內斂深刻的異世界反省者,他們的旅行其實都不輕鬆,都不是休閒或尋歡的觀光客之旅,他們大都是意志堅定的尋覓者,追求內在或外在答案的人。」
旅途二字,意味著奔走不歇。它給人生不自禁的下了淒然的一面旁側定義。不言旅途,人生似乎太過篤定,篤定得像是無有,又像是太過冗長。倘言旅途,則原本無端的人生,陡然間增出了幾絲細絃,從此彈化出不盡的各式幻象,讓人或駐足神,或掉頭他顧。
旅途中的女人自是幻象一種,一如旅途中有山有水,有賣唱聲有汽笛聲,有瞪大眼之時有瞌睡之時,在在各依當下光景及心情而呈與時推移的意趣,那是可能,而非定然。幻象也者,正指的是與時推移。
人在旅途中更容易被環境逼使而致收斂成冷靜甚或真空(那是在一個不講話的社會裡),也於是更可慢條斯理的攝看周遭,而因此往往看向那細微的人情部份。那女人正在看書。書加上她,便是她當時的全然自由世界,與俗世隔絕。這替其他過客造出一幅旅途景象-寂寞而迢迢的長路。而那坐在對邊的女子低著頭,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手,或手上的戒指,那麼無關宏旨的動作(甚至根本沒做動作),你卻一絲不苟的用眼睛輕巧而自然的記錄下來。為什麼?便為了雖然上帝把你們安排在同一節車廂,幻象的取捨卻在於你自己,你一逕有你個人不能釋懷的事或物,要在即使是稍做短暫停頓的移動迅速之車上,也會勞師動眾的去寄那愁思。
──舒國治,〈旅途中的女人〉
一直是不怕慢速度移動或旅行的人,前一陣子南下去高雄參加影展,別人都是搭飛機,可我偏要坐火車。一點都不覺得五個多小時的行程有多慢,想到自己又可以一上火車,把鞋子一脫,盤腿坐在椅上,然後愛幹嘛就幹嘛,五個多小時可以任意使用,喝礦泉水、吃鐵路便當、看看窗外飄逝而過的田野鄉鎮景色、想想一些不重要卻有趣的事物,在筆記本上寫下一些只對自己有聊的東西,譬如說最喜歡吃的十樣東西,最懷念的十個人、最想去的十個地方等等……又或者拿出隨身行李中的小說,用剩下的時間看完一本書。有時火車忽然到了終點,小說還沒看完,心裡還懊惱為什麼火車上的旅程這麼快就結束了。
喜歡行旅中多出來的豐盛的閒時光,因此在歐洲旅行時,坐過幾次長距離的臥舖旅行,像從倫敦維多利亞火車站出發,一路穿越國境,坐到威尼斯的東方快車,三天的行程,可以讓克里絲蒂構思一件連環謀殺案,讓一對男女墜入情網,也可以讓我看完厚得像磚頭一樣的喬艾斯的《尤里西斯》。
像《尤里西斯》這樣的書,擺在書房中五年八年也看不完,總是看看停停,但換了一個環境,尤其在舒服無比的東方快車上,除了吃喝三餐外加喝紅酒、威士忌外,剩下的時間可要做件值得記憶的事,看完一本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完的書,
當然是很有成就感的。
──韓良露,〈慢速度的長途行旅〉
台北市地底下蘊藏有一座龐大的迷宮,四通八達、縱橫千里,哪裡遮隱著許多嬉戲的方法,等待你去挖掘,從地面貫穿地底,搭上捷運後,沿著都市地下這條流動的金屬大血管,流轉到市區任何一個據點,無論有目的地或毫無目的地,在這座四處正大明亮的地底捷運,你可以嘗試新的玩法。
大動脈的窗外,你一定不相信也會有風景,純黑有純黑的景緻,捷運低沈又帶有風聲、引擎聲的嘶吼,是都市進行曲的主題音樂,那些晃眼即逝的地名招牌,又是一番魅力,善導寺、台電公司、公館、台北車站,這些你明明都搭捷運去過的地方,建築物的形象還烙印在你的腦視丘,但如今他們硬是縮進一個小小方寸之地,懸掛在地下坑道的某一處角落,等著高速的你經過,雙眼盯看著地下的地名,無限地想像地上的風景,如果你下車,你就看到這些建築物,彷彿從神燈裡被釋放一樣,他們從迷你小字,銳變成現實生活的龐然大物,這就是流動旅遊的嬉戲,台北城在你腦中自由縮放,在你前進裡自在變幻。
我知道那種溫暖中含有的逼迫是什麼。那是回憶不請自來,五年前夏天的清晨,我曾同樣迷眩於這片海面的反光。我知道這熟悉而陌生的灣口,看似平滑的風景中其實藏著刺逆的什麼,風推促著無數水鱗──
那就是時間的本身。
不斷重複,不斷消逝,知道再也把捉不住,可是還忍不住要去數水上的光輝。青春這樣的事情,只能兌換一次。即使身處其地,在相仿的氣候中,也永不可能再有完整的戲碼,一個一個斷片,電光火石,可全是舊的。
剛剛過完二十九歲生日,我不應該上這裡來。我想起那時候你寫給我的生日卡片,簽名是極其慎重的,勾畫頗有法度。昨日在別人的書上看見你的簽名,像用了一支墨水告罄的筆,虛凌凌的,簡直是兩個人的字。看報紙上提醒回歸十週年即將到來,是的,初次我來香港找你的時候正是回歸即將五週年。歷史大事變成我們的刻度,好像小我的愛情也壯大了起來。你在機場接到我以後,第一個地點即是再往前推五年,回歸當天,你凝視維港空中煙花的停車場一角。
回歸十週年,我多麼想再聽聽你談些什麼──可是時間擺出拒絕的姿態,你遲疑地背對我。朋友總會寄來搶救皇后碼頭的《皇后戰訊》,從激昂到失望,畢竟是要人知道,「香港人不是予取予求的」,而下了飛機,通過長長的機場甬道,頭頂上懸掛著廣告旗幟,繽紛購物節慶賀回歸,莫文蔚濃妝歡樂,標題「購物就是一切」。
大學時代上文學史課,教授總在黑板上咻地拉一條粉筆線,畫上幾個節點,這是甲午戰爭,這是《台灣青年》創刊,這是台灣話文論戰的開始,這是……節點與節點之間則是需要闡釋與說明的部分。假如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也畫出一條直線,可資紀念的事件們做為節點,中間的空白我卻無能替你闡釋。我能說的只有自己,雙人歷史中的單口相聲。又或者,我們之間根本不是直線,而是實線和虛線的交錯往返,如同手藝拙劣的織補學徒,在布料上縫出歪斜路徑。
愛情能不能自己獨立存在,不依憑大環境替它增值?為什麼不能只是單純的心靈震動,非要在這五年來,我為你寫的許多文章中,觸及彼此地方的文史?也許這在一開始就註定了,在我領你走椰林大道,說,這是台大的象徵,也是殖民地風味的遺留,你當時終於抬眼定定看我。近來我讀日人占領時期的四○年代上海散文,那些因著各種原因而與汪精衛政府沾邊的文人,一開篇總要說「丁茲亂世……」彷彿是個人身影恰恰投射於大時代布幕上,遇上了,傀儡般身不由己,胡亂地做出動作,編織完他自己的故事。
但你我又何嘗甘願如此?在個人所及的小範圍內,總想試著違反潮流,往另一個方向走看看。那是,你曾在信中向我引用,實際上也已被大家引用無數的美國詩人弗洛斯特寫的,林中兩條道路,總要選擇。那時候哪裡能夠預見,考驗很快就來,而我們都選擇了人跡較多的那條道路。
在十幾歲的時候,總認為三十歲是不可思議的年紀,暗暗地以為,跨過了那個界線,就會變成不被原諒的成年人,或是失去青春神力的凡人。如今界線到了,什麼也沒有──跨過一個又一個的傷害,終究是平安長大,平安老去。大多數往事,都像是水壺底沉澱的礦物,使飲水變味,而不真的嚴重傷害健康。可是,總有那麼一兩個人,即使是中年以後,碰上了都還會激起劇烈反應,而反應為不見面,怕通音訊,無言以對。好像在鬧街上終於撥通了那人的電話,那邊是久久的岑寂,連人的呼吸也無,只有空氣咻咻穿過,想著那邊也必然聽到了這裡的喧鬧,試著喂了幾聲,毫無反應,知道又陷入幾年以來慣有的僵局,卻無能突破。膠著中終於還是掛了電話,捏得灼熱的手機,幾近倒背的幾組電話號碼,想起方才話機兩端冷與熱,無聲有聲之間,也許都還是寂寞。大街上推銷手工西裝的印度人,大眼中稠黑沒有表情,雨後尖沙咀斜坡路上不知道為什麼還好多溫涼的水滴。
和此回香港同行的師長們參觀中文大學「香港文學特藏」,解說員戴上手套,拉開手稿蒐藏屜最上頭一層,好熟悉,稿紙上活躍著的字,署名是辛其氏,標題大致是「我們到維園去」之類,我立即反應:「這是《紅格子酒鋪》中的一章!」解說員很高興:「這位台灣同學對香港文學很熟嘛。」我笑笑,亦給不出回應。到維園去!是不是那天你也曾這樣招呼我?牽手穿越的夏日,維園沒有我想像的大,可是也感到親切,美麗,因為你正帶我看那些對你、對你的香港,均意義重大的地點。我也曾夢想著有這樣機會,等你來台北,帶你去這裡,去那裡,我已經想好了,在曲折小巷中有我最喜歡的屋頂,老樹,圍牆與貓。……從不曾來得及實現的那些。
到維園去的那天晚上,我們是從天后站搭地鐵回去。也許是靠近末班列車了,拱形月台上沒有太多人,空曠使我們更緊靠。上了車,白日嘈雜貼身的車廂內只剩下一股晚間餘風。半舊座椅與廂壁,瘀黑的地板,瘦身廣告,銀行招貼,跑馬燈宣揚一種腸胃成藥。在此傖俗背景中,我偏頭看你,濃眉安靜地臥著,微笑著的臉像船,在車行中蕩漾。我幾乎要暈眩了。
後來看到阿嬌還是阿Sa演的《下一站天后》,好喜歡這片名。我始終沒有去看電影,可是那名字像一個允諾,下一站天后,又來到故事地點,如幻如電,《大話西遊》至尊寶不斷重複的關鍵時光。
走在圓環路上,聽不見濤聲,可是我知道盡頭就是海。我還想憑悼些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廣場旁的台灣相思樹依舊,水灣旁欄杆依舊,真正變化的就是我最在意的?我想看到的,再也看不到;我想溫習的,其實都剩下影子。總懷疑還有許許多多個我,還在你無座而低下身向我指點路邊風景的電車上層,還在進城小巴上彼此膝蓋輕觸,還在西貢海邊,唱台灣民謠給你聽,還在那些十指緊握,擁抱得喘不過氣,感覺肋骨繃緊的時間的流水中……
該是向清水灣告別的時候了嗎?
想起那許許多多滯留在時間岩層,徘徊於香港風中的,幽靈的自己。好像,還有一些不忍。
──楊佳嫻,〈作別清水灣〉
請以旅行為題材,創作一篇1000字~2000字的現代散文。
2012-06-06 豐子愷〈兒女〉-----配合 高一〈漸〉延伸閱讀
豐子愷〈兒女〉
回想四個月以前,我猶似押送囚犯,突然地把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從上海的租寓中拖出,載上火車,送回鄉間,關進低小的平屋中。自己仍回到上海的租界中,獨居了四個月。這舉動究竟出於甚麼旨意,本於甚麼計畫,現在回想起來,連自己也不相信。其實旨意與計劃,都是虛空的,自騙自擾的,實際于人生有甚麼利益呢?只贏得世故塵勞,做弄幾番歡愁的感情,增加心頭的創痕罷了!
當時我獨自回到上海,走進空寂的租寓,心中不絕地浮起這兩句《楞嚴經》文:“十方虛空在汝心中,猶如白雲點太清裏;況諸世界在虛空耶!”晚上整理房室,把剩在灶間裏的籃缽、器皿、余薪、余米,以及其他三年來寓居中所用的家常零星物件,盡行送給來幫我做短工的鄰近的小店裏的兒子。只有四雙破舊的小孩子的鞋子(不知為甚麼緣故),我不送掉,拿來整齊地擺在自己的床下,而且後來看到的時候常常感到一種無名的愉快。直到好幾天之後,鄰居的友人過來閒談,說起這床下的小鞋子陰氣迫人,我方始悟到自己的癡態,就把它們拿掉了。
朋友們說我關心兒女。我對於兒女的確關心,在獨居中更常有懸念的時候。但我自以為這關心與懸念中,除了本能以外,似乎尚含有一種更強的加味。所以我往往不顧自己的畫技與文筆的拙陋,動輒描摹。因為我的兒女都是孩子們,最年長的不過九歲,所以我對於兒女的關心與懸念中,有一部分是對於孩子們——普天下的孩子們——的關心與懸念。他們成人以後我對他們怎樣?現在自己也不能曉得,但可推知其一定與現在不同,因為不復含有那種加味了。
回想過去四個月的悠閒寧靜的獨居生活,在我也頗覺得可戀,又可感謝。然而一旦回到故鄉的平屋裏,被圍在一群兒女的中間的時候,我又不禁自傷了。因為我那種生活,或枯坐默想,或鑽研搜求,或敷衍,應酬,比較起他們的天真、健全、活躍的生活來,明明是變態的,病的,殘廢的。
有一個炎夏的下午,我回到家中了。第二天的傍晚,我領了四個孩子——九歲的阿寶、七歲的軟軟、五歲的瞻瞻、三歲的阿韋——到小院中的槐蔭下,坐在地上吃西瓜。夕暮的紫色中,炎陽的紅味漸漸消減,涼夜的青味漸漸加濃起來。微風吹動孩子們的細絲一般的頭發,身體上汗氣已經全消,百感暢快的時候,孩子們似乎已經充溢著生的歡喜,非發洩不可了。最初是三歲的孩子的音樂的表現,他滿足之餘,笑嘻嘻搖擺著身子,口中一面嚼西瓜,一面發出一種象花貓偷食時候的“ngamngam”的聲音來。這音樂的表現立刻喚起了五歲的瞻瞻的共鳴,他接著發表他的詩:“瞻瞻吃西瓜,寶姊姊吃西瓜,軟軟吃西瓜,阿韋吃西瓜。”這詩的表現又立刻引起了七歲與九歲的孩子的散文的、數學的興味:他們立刻把瞻瞻的詩句的意義歸納起來,報告其結果:“四個人吃四塊西瓜。
於是我就做了評判者,在自己心中批判他們的作品。我覺得三歲的阿韋的音樂的表現最為深刻而完全,最能全般表出他的歡喜的感情。五歲的瞻瞻把這歡喜的感情翻譯為(他的)詩,已打了一個折扣;然尚帶著節奏與旋律的分子,猶有活躍的生命流露著。至於軟軟與阿寶的散文的、數學的、概念的表現,比較起來更膚淺一層。然而看他們的態度,全部精神沒入在吃西瓜的一事中,其明慧的心眼,比大人們所見的完全得多。天地間最健全的心眼,只是孩子們的所有物,世間事物的真相,只有孩子們能最明確、最完全地見到。我比起他們來,真的心眼已經被世智塵勞所蒙蔽,所斫喪,是一個可憐的殘廢者了。我實在不敢受他們“父親”的稱呼,倘然“父親”是尊崇的。
我在平屋的南窗下暫設一張小桌子,上面按照一定的秩序而佈置著稿紙、信篋、筆硯、墨水瓶、漿糊瓶、時表和茶盤等,不喜歡別人來任意移動,這是我獨居時的慣癖。我——我們大人——平常的舉止,總是謹慎、細心、端詳,斯文。例如磨墨,放筆,倒茶等,都小心從事,故桌上的佈置每日依然,不致破壞或擾亂。因為我的手足的筋覺已經由於屢受物理的教訓而深深地養成一種謹惕的慣性了。然而孩子們一爬到我的案上,就搗亂我的秩序,破壞我的桌上的構圖,毀損我的器物。他們拿起自來水筆來一揮,灑了一桌子又一衣襟的墨水點;又把筆尖蘸在漿糊瓶裏。他們用勁拔開毛筆的銅筆套,手背撞翻茶壺,壺蓋打碎在地板上……這在當時實在使我不耐煩,我不免哼喝他們,奪脫他們手裏的東西,甚至批他們的小頰。然而我立刻後悔:哼喝之後立刻繼之以笑,奪了之後立刻加倍奉還,批頰的手在中途軟卻,終於變批為撫。因為我立刻自悟其非:我要求孩子們的舉止同我自己一樣,何其乖謬!
我——我們大人——的舉止謹惕,是為了身體手足的筋覺已經受了種種現實的壓迫而痙攣了的緣故。孩子們尚保有天賦的健全的身手與真樸活躍的元氣,豈象我們的窮屈?揖讓、進退、規行、矩步等大人們的禮貌,猶如刑具,都是戕賊這天賦的健全的身手的。於是活躍的人逐漸變成了手足麻痹、半身不遂的殘廢者。殘廢者要求健全者的舉止同他自己一樣,何其乖謬!
兒女對我的關係如何?我不曾預備到這世間來做父親,故心中常是疑惑不明,又覺得非常奇怪。我與他們(現在)完全是異世界的人,他們比我聰明、健全得多;然而他們又是我所生的兒女。這是何等奇妙的關係!世人以膝下有兒女為幸福,希望以兒女永續其自我,我實在不解他們的心理。我以為世間人與人的關係,最自然最合理的莫如朋友。君臣、父子、昆弟、夫婦之情,在十分自然合理的時候都不外乎是一種廣義的友誼。所以朋友之情,實在是一切人情的基礎。“朋,同類也。”並育於大地上的人,都是同類的朋友,共為大自然的兒女。世間的人,忘卻了他們的大父母,而只知有小父母,以為父母能生兒女,兒女為父母所生,故兒女可以永續父母的自我,而使之水存。於是無子者歎天道之無知,子不肖者自傷其天命,而狂進杯中之物,其實天道有何厚薄于其齊生並育的兒女!我真不解他們的心理。
近來我的心為四事所佔據了:天上的神明與星辰,人間的藝術與兒童,這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是在世間與我因緣最深的兒童,他們在我心中佔有與神明、星辰、藝術同等的地位。
--------------豐子愷〈兒女〉一文亦為康熹版國文選文,請同學細心體會!
2012-06-06 101學年度學科能力測驗 國文科 試題初步分析
一、試題取材兼具古典與現代文類;金庸小說、新聞報導入題,別具新意
今年國文試題取材涵蓋古典散文、古典詩歌(包含詞、曲)、文化經典、現代散文、現代詩歌、現代小說、新聞報導等,兼具古典與現代文類。其中,古典文學部分,多選用朱熹、蘇軾、蘇轍、方孝孺等考生熟悉的宋明大家作品;現代文學部分,則選用武俠小說名家金庸、當代作家張啟疆、李黎、陳義芝、白靈的詩文作品,再加上以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演講內容為主題的新聞報導,使得整份考題彷若一場豐富而盛大的文化饗宴。
其次,金庸小說入題,除為今年試題增添話題性外,其結合高中國文教材選文名篇〈岳陽樓記〉、古典詩歌的命題設計,亦頗見巧思。除〈岳陽樓記〉是高中國文教材選文以外,另可見〈出師表〉、〈項脊軒志〉、〈春夜宴從弟桃花園序〉、〈馮諼客孟嘗君〉、〈廉恥〉、〈桃花源記〉、〈左忠毅公軼事〉等篇章,亦可見今年國文試題反映高中國文教學的用心。
此外,今年國文試題文言文、語體文的取材比例(不含引導寫作)相當,符合教育部「普通高級中學課程暫行綱要」(簡稱「95暫綱」)測驗內容命題原則。
二、閱讀理解題型居多,重視理解、歸納與融會貫通的能力
今年國文試題包含字音、字形、字義、詞語成語、重組、修辭、語法、閱讀理解、文學鑑賞、文學知識、文化知識(應用文)、語文表達等題型,而以閱讀理解題型居多。
各閱讀題型中,有掌握文句關鍵字詞,分析歸納指涉對象或時序者,如第6題、第9題;有結合古今或其他作品,咀嚼情境,旁通相應文句者,如第10題、第11題;有理解文意,融會全文旨趣,或歸結引文重點者,如第12題、第13題、第15題、第22題、第23題,足見101學測國文選擇題對閱讀理解、分析歸納與融會貫通能力的重視。
三、非選擇題強調解讀、分析文章的能力
今年國文非選擇題三大題,除引導寫作外,其餘兩題均為解讀、分析文章的題型,顯見今年國文試題特別強調分析文章的能力。其中,第一大題取材自金耀基《劍橋語絲》,要求考生解讀、評論作者以「心教」為劍橋教育精華的原因。教育是與考生切身相關的議題,在歸納文中作者用意之餘,考生也可以憑藉自身的立場,重新思索教育的形式與目的。
第二大題取材自陶淵明〈桃花源記〉,為考生熟悉的高中國文教材選文。本大題設計成三個層層相關的小題,漸進式的引導考生依據問題分析文意,也測驗考生爬梳文理,推敲文章意涵、深入評析的能力。
四、引導寫作題以「自勝者強」為題,側重理性論述的寫作能力
今年國文引導寫作題引用老子:「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一語,並聚焦在「自勝者強」此一層次,激發考生根據親身經驗或感受,具體思考在競爭激烈的現代社會中,如何面對自己、克服自己的弱點,進而成就自我、戰勝自我?換言之,「自勝者強」一題,側重於測驗考生理性論述的寫作能力。
2012-01-04 愛上國文的十個理由
http://www.youtube.com/watch?v=jMAQqdTASHQ&context=C3946e85ADOEgsToPDskLto1XKQ444EdqeUr99zEC-
愛上國文的十個理由1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kaIGtVK-9M&context=C36397a2ADOEgsToPDskLfb_qlCqpDpXK3YY7U5NnL
愛上國文的十個理由2
http://www.youtube.com/watch?v=3x7eC8lSLSw&context=C35925fdADOEgsToPDskKEKzav68d8qbDa_ZHq4AaZ
愛上國文的十個理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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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國文的十個理由7
2011-10-31 孔夫子相婿--配合高一上第八課
〈孔夫子相婿〉
《論語.公冶長》有一段話說:「子謂:公冶長,可妻也。雖在縲絏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公冶長,孔子弟子之一。《孔子家語》說他是魯國人,字子長,能通鳥語。民間傳有鳥語云:「公冶長,公冶長,南山有個虎馱羊,你吃肉,我吃腸。」的故事。有好事者據此編了一段說唱詞,敍述孔子夫婦評論選婿的事。文詞通俗幽默,頗具現代相聲效果。
孔夫子相婿----佚名
孔夫子無事坐後堂,亓官氏相對話家常 1。提起了小姐出閣事,埋怨夫子欠參詳。何以四科十哲*弟子不稱意,偏偏看中了公冶長?不習人語習鳥語,說的什麽虎馱羊。 如今下在大牢裏,腳鐐手銬響琅璫。還是侄女兒命運好,她姑爺一天三復白圭章 2。 總是我二房女小不興旺,思想起來好悲傷。孔夫子急忙來相勸:夫人不必淚汪汪。女兒本來是你我心愛的,終生大事怎好沒主張。四科弟子我都看過了,沒有一個好東床 3。 顔淵怕的沒大壽 4;閔子騫家是晚娘 5。伯牛不諳衛生學 ,將來可能害暗瘡。6 仲弓本是犁牛子 7,兩親家門戶不相當。宰我好睡神不足 8;子貢只想作洋商 9。 冉有性子嫌太慢10;子路性子又太剛 11。子遊終日好彈唱 12;子夏將來目必盲 13。 看來還是冶長好,暫時受罪又何妨?能懂異語出路大,外交官吏好排場。有朝一日逢大赦,跳上我的木筏去飄洋 14。起碼作個尖尖鰻 15,領事公使也能當。 不辱所命使四方,將來還比丈人強。此事應在二千五百年之後,到時才知道我聖人好眼光。
注釋
1. 亓官氏:亓(ㄑㄧˊ)官,複姓。據〈百家姓〉說,孔子的夫人為亓官氏。
2. 三復白圭章:三次反復閱讀「白圭」這一詩句。《論語.先進》:「南容,三復『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孔安國《注》:「《詩》云:『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南容讀詩至此,三反復之,是其心慎言也。」後用來形容說話行動十分謹慎。(《詩.大雅.抑》)
3. 東床:指女婿。晉代郗(ㄔ)鑒在宰相王導家擇婿,王羲之在東窗床上袒腹自臥,不予理睬,郗鑒反而相中了他,故後世稱女婿為東床。唐代劉長卿〈登遷仁樓酬子婿李穆〉詩:「賴有東床客,池塘免寂寞。」
4. 顏淵:即顏回,春秋末魯國人。字子淵,一作顏淵,為孔子得意門人,以德行見稱,年三十二死,後人稱為「復聖」。(復聖顔子、宗聖曾子、述聖子思子、亞聖孟子)
5. 閔子騫:春秋時魯國大夫,孔子門人。《論語.先進》:「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太平御覽》引《孝子傳》:「閔子騫事親孝,後母生二子,衣之絮,衣騫以蘆花。父察之欲出後母,騫曰:『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單。』」遂不出。其母亦化而慈。」《藝文類聚》引《說苑》稱閔子騫母生有二子,則兄弟共四人 。
6. 伯牛:冉耕,春秋末魯國人,字伯牛,孔子門人,以德行見稱。《論語.雍也》:「伯牛有疾,子問之,自牖執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7. 仲弓:冉雍,春秋末魯國人,字仲弓,孔子得意門人。以德行見稱。出身微賤,而學行精進,器識開闊。《論語,雍也》:「子謂仲弓曰:『犁牛之子騂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
8. 宰我:宰予,春秋末魯國人,字子我,又稱宰我。利口善辯,以言語見長。《論語.公冶長》:「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ㄨ)也,於予與何誅。』」
9. 子貢:端木賜,春秋末魯國人,字子貢。孔子得意門人,利口巧辯,以言語見稱。曾仕于衛、魯,游說于齊、吳等國,聞名諸侯。經商曹、魯之間,家累千金。《論語.先進》:「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論語.子罕》:「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匵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善賈者也。』」賈,商人。
10. 冉有:冉求,春秋時魯國人,字子有 。孔子得意門人,以政事見稱。《論語.先進》:「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赤也惑,敢問?』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11. 子路:仲由,春秋末魯國人,字子路,孔子得意門人,以政事見稱。為人伉直魯莽,好勇力。《論語。公冶長》:「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
12. 子游:言偃,春秋末吳國人,字子游,孔子得意門人,以文學見稱,明于習禮。《論語.陽貨》:「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
13. 子夏:卜商,春秋末晉國人,一說衛國人,字子夏。孔子得意門人,以文學見稱。《史記.仲尼弟子列傳》:「孔子既沒,子夏居西河教授,為魏文侯師。其子死,哭之失明。」
14. 飄洋:《論語‧公冶長》,參注11。
15. 尖尖鰻:鰻尖體長,善于飄洋過海,故俗稱善于鑽營出國的人為「尖尖鰻」。
(周淵龍、周為編《文字遊戲》(2),北京:團結出版社,2000年)
補注
* 四科十哲:《論語.先進》:「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
*關於公冶長通鳥語的故事,明人田藝蘅在《留青日札》卷三十一〈黃雀語〉裏這樣說道: 世傳公冶長能通鳥語。或言:冶長貧而閒居,無以給食,有雀飛鳴其舍,呼之曰:「公冶長,公冶長,南山有個虎馱羊。爾食肉來我食腸,當亟取之勿彷徨。」子長如其言往山中,果得大羊,食之有餘。及亡羊氏迹之,索得其角,乃以爲偷。訟之魯君,魯君不信鳥語,逮繫於獄。孔子素知之,爲之白于魯君,亦不解也。於是歎曰:「雖在縲絏之中,非其罪也!」未幾,子長在獄舍,雀復飛鳴其上,呼之曰:「公冶長,公冶長,齊人出師侵我疆。沂水上,嶧山旁,當亟禦之勿彷徨。」子長介獄吏白之魯君,魯君亦弗信也,姑如其言往迹之,則齊師果將及矣!急發兵應敵,遂獲大勝,因釋公冶長而厚賜之,欲爵爲大夫,冶辭不受,蓋恥因禽獸以得祿也。 《留青日札》還列舉了古代其他一些懂鳥語的人的材料,如《史記》:「秦仲知百鳥之音,與之語,皆應焉」;《益部耆舊傳》:「楊宣爲河內太守,群雀鳴乘上,知前有覆車之粟」;《論衡》:「廣漢陽翁偉能聽百鳥之音」;又,東方朔能解鳥語。關於此類材料,古代尚有不少。 民間流傳的公冶長故事,更加生動有趣。如民間傳說,有一次公冶長聽到烏鴉呱呱地叫,他仔細一聽,原來烏鴉在說:「公冶長,公冶長,南山死了隻大棉羊,你吃肉,我吃腸。」公冶長聽了,便跑到南山,真的看到被誰砸死的一隻棉羊。他把綿羊扛回家,吃了肉,把腸子埋在了家後,沒有送給烏鴉吃。過了幾天,那只烏鴉又叫了:「公冶長,公冶長,南山又死大棉羊,你吃肉,我吃腸。」公冶長趕忙又跑往南山,他見一群人圍在那裏,就老遠喊起來:“那是我的,是我打死的。”等他跑過來一看,傻了,原來這是一具被人殺害的屍體。這些人是知州衙門派來驗屍和追查殺人兇手的,他們見公冶長跑來承認,就把他抓走了。到了知州衙門,公冶長說他懂鳥語,是被烏鴉騙來的,確實冤枉。知州聽他說懂鳥語,很不相信,準備設法驗證一下,就把公治長收進監裏。第二天,知州把大堂房梁上的一窩小燕捉下來放在抽屜裏。老燕子見不到小燕,在大堂房檐下吱吱叫個不停。知府傳來公冶長,問:「公冶長,你說懂鳥語,這燕子在說什麽?」公冶長回答:「燕子在說:『知州,知州,誰把我兒鎖抽斗?』小燕一定在抽屜裏。」知州大人見公冶長真懂鳥訓,就把公冶長放了。《揚州文藝網》http://news.yztoday.com/275
2011-10-24 配合高二上封鎖一課---張愛玲名句欣賞
張愛玲名句欣賞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然而現在還是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我應當是快樂的。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壹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快樂也不那麼痛快。個人即使等得及,時代是倉促的,已經在破壞中,還有更大的破壞要來。
我喜歡錢,因為我沒吃過錢的苦,不知道錢的壞處,只知道錢的好處。
能夠愛一個人愛到問他拿零用錢的程度,都是嚴格的考驗。
外表上看上去世界各國婦女的地位高低不等,實際上女人總是低的,氣憤也無用,人生不是賭氣的事。
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時間和機會;不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藉口。
回憶永遠是惆悵的。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完了,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壹首悲哀的詩,然而它的人生態度又是何等肯定。我不喜歡壯烈。我是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壯烈只是力,沒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哀則如大紅大綠的配色,是壹種強烈的對照。
年紀輕的時候,倒是敢說話,可是沒有人理睬他。到了中年,在社會上有了地位,說出話來相當分量,誰都樂意聽他的,可是正在努力的學做人,一味的唯唯否否,出言吐語,切忌生冷,總揀那爛熟的,人云亦云。等到年紀大了,退休之後,比較不負責任,可以言論自由了,不幸老年人總是嘮叨的居多,聽得人不耐煩,任是入情入理的話,也當做耳邊風。這是人生一大悲劇。
對於大多數的女人,“愛“的意思就是“被愛“。
壹個男子真正動了感情的時候,他的愛較女人的愛偉大得多。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壹步,也沒有晚壹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壹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見了他,她變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喜歡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生於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日子過得真快,尤其對於中年以後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瞬間的事。可是對於年輕人,三年五載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該知道,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
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如賜予女人的一杯毒酒,心甘情願的以一種最美的姿勢一飲而盡,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度外!